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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言/文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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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断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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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言的判断句往往不需要系辞连结，而直接使用名词或名词性短语作谓语，表达判断（即N1是N2）的含义。

者也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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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者”“也”的判断句结构，“N1者，N2也”的含义相当于“N1是N2”。其中“者”可认为是表示主题的词，一说表示停顿，“也”则表示判断语气，两者均可省略。

  • “N1者，N2也”
    • 《史记·陈涉世家》：“陈胜者，阳城人也”（陈胜是阳城人）
    • 《师说》：“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
  • “N1者，N2”
    • 《史记·五帝本纪》：“黄帝者，少典之子，姓公孙，名曰轩辕”（黄帝是少典的儿子，姓公孙，名叫轩辕）
  • “N1，N2也”
  • “N1，N2”

句中系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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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汉语中的系辞不发达，主要有“是”“为”等。

判断副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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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言的判断句常常添加副词，有“乃”“则”“即”相当于“就是”，“亦”相当于“也是”，“诚”相当于“确实是”等等。这些词演变至今，一部分成为白话书面语中较正式的系辞。

  • 《说苑·贵德》：“此乃秦之所以亡天下也”（这就是秦失去天下的原因）
  • 《岳阳楼记》：“此则岳阳楼之大观也”
  • 《孟子·告子上》: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

引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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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曰S”相当于“N说S”，此外可使用“云”“谓”“言”等代替“曰”。

  • 《论语》：“子曰、诗云”

疑问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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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疑问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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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类以“乎”结尾，相当于白话文的“吗”。

  • 《列子·汤问篇》：“古初有物乎？”
  • 《项脊轩志》：“儿寒乎？欲食乎？”（儿子你冷吗？你想吃东西吗？）
  • 《前赤壁赋》：“此非曹孟德之诗乎？”（这难道不是曹孟德的诗吗？）
  • 《师说》：“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
  • 《史记·陈涉世家》：“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 《论语·子罕》：“吾谁欺？欺天乎？”

特殊疑问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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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疑问句使用疑问词，文言的疑问词主要有“何”“谁”等，配合疑问词可以实现特定的疑问。

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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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是一个比较广泛的疑问词，不但可以指“什么”，还可以指“谁”“为什么”“怎么样”等等。此外，“何”还可以通过修饰明确所问对象，例如“何人”（相当于“谁”）“何处”“何为”（相当于“为什么”）“何如”（相当于“怎么样”）“何以”等。“何”还有“奚”“曷”“胡”等变体。

汉语和世界上一大部分语言类似，未知信息往往会提前，所以当“何”连结介词时，和一般名词不同，介词可以放在“何”的后面，形成倒装，不过原本的顺序也是允许的，例如“以何”和“何以”，“为何”和“何为”，“如何”和“何如”等等。

“何”常常搭配句尾的“也”构成疑问句。

  • 《论语·学而》：“贫而无谄，富而无骄，何如？”
  • 《论语·为政》：“何谓也？”（什么意思？）
  • 《孟子·尽心上》：“君子之不耕而食，何也？”（君子不用耕田却可以吃饭，这是为什么？）

“何”可和否定副词“不”组合为“何不”用以表达建议。

除了表达疑问，何字还可以表达强调，相当于“多么”。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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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相当于“什么人”，等同于“何人”，也可能写作“孰”或“畴”。

反问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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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岂”“安”“焉”“宁”“乌”“奚”“恶”等开头，相当于“怎么”或者“哪里”。

  • “岂”
    • 《赴戍登程口占示家人》：“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如果对国家有利情愿死，怎么可以因为有祸而去避开它？）
    • 成语：“岂有此理”（哪有这种道理？）
  • “安”
    • 《论语·先进》：“安见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怎么六七十或者五六十里见方就算不上国家了？）
    • 《史记·陈涉世家》：“嗟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 “焉”
    • 《论语·为政》：“人焉廋哉？人焉廋哉？”（人怎么能藏住？人怎么能藏住？）
  • “宁”
  • “乌”
  • “奚”
  • “恶”

以“其”开头，相当于白话文的“难道”。

  • 《古文观止·杂说四》（马说）：“其真无马邪？”（难道真的没有千里马吗？）

以“无乃S乎？”“无乃S与？”的形式，相当于“难道不是S吗？”。

  • 《论语·雍也》：“居简而行简，无乃大简乎？”（宽于律己而宽于待人的人，难道不是太过随便了吗？）
  • 《论语·宪问》：“无乃为佞乎？”（难道不是在花言巧语吗？）
  • 《论语·季氏》：“无乃尔是过与？”（难道不是你错了吗？）

反问句常用“邪·耶（二字同音耶）”“与·欤”“哉”等结尾。

  • 《战国策·燕策三》：“秦兵旦暮渡易水，则虽欲长侍足下，岂可得哉？”
  • 《道德经》：“非以其无私邪？”

祈使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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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使句可分为肯定祈使句和否定祈使句。前者表达命令、请求等，后者表达禁止、劝阻等。

肯定祈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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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祈使句可用祈使动词“愿”“请”，例如：

  • 《史记·夏本纪》：“等之未有贤于鲧者，愿帝试之。”（其类之中没有比鲧更贤明的，希望帝您能试试他）
  • 《左传·僖公》：“彼众我寡，及其未既济也，请击之”（敌多我少，趁他们还未完全渡过，请您下令进攻他们）

否定祈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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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定祈使句一般使用“勿”“无”“莫”等副词，例如：

命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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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句直接用不带人称的动词。

  • 《论语·阳货》“来！予与尔言。”（来！我跟你说。）

语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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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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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动助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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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动助词主要有“见”“被”等，用于动词前。

  • 《史记·屈原贾生列传》：“信而见疑，忠而被谤，能无怨乎？”
  • 《法言·渊骞》：“蒙恬忠而被诛，忠奚可为也？”（蒙恬忠而被杀，怎么能忠心呢？）
  • 《潜夫论·贤难》：“虞舜之所以放殛，子胥之所以被诛”

施事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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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言中有时不对动词变形，而是单纯使用施事介词“于”等。

  • 《屈原列传》：“怀王以不知忠臣之分，故内惑于郑袖，外欺于张仪” （怀王因为不分忠佞，所以在宫内被郑袖所迷惑，在宫外为张仪所欺骗）

为所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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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1为(N2)(所)V”相当于“N1被(N2)(所)V”。

使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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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动法使用带有使动含义的动词“使”“令”“命”“召”“遣”“教”“勧”“说”“俾”等等，构成“N1V使动N2V”的结构来表示，相当于“N1让（派、请、命令……等）N2 V”。

  • 《扁鹊见蔡桓公》：“扁鹊望桓侯而还走，桓侯故使人问之”（扁鹊看到蔡桓公就反身而去，蔡桓公于是派人问他）
  • 《诗经·国风·召南·野有死麇》：“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不要让狗叫）

有时一个自发动词本身就可以活用为使动动词，例如：

  • 《郑伯克段于鄢》：“庄公寤生，惊姜氏”（惊姜氏=使姜氏惊，即惊吓）
  • 《史记·项羽本纪》：“秦时与臣游，项伯杀人，臣活之”（活之=使之活）

否定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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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言的否定法，主要是利用否定动词、否定副词或否定代词来表达否定。否定词以唇音声母（帮母、明母）起首的字为主，主要有“不”“弗”“非”“匪”、“无”“微”“莫”“勿”“毋”“未”“亡”等

否定动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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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亡、无、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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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玉篇》：“无，不有也”

即“没有”，“有”之反。

  • 《周易》：“无咎”“无妄”
  • 《孟子·尽心上》：“人莫大焉亡亲戚、君臣、上下”（人没有比没有亲戚、君臣、上下关系更大的罪了）
  • 《论语·为政》：“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
  • 《论语·宪问》：“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没有管仲的话）

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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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相当于“不是”

  • 《郑伯克段于鄢》：“今京不度，非制也，君将不堪”（现在的京邑不合法度，不是符合先王旧制的状态，您将无法控制）

否定副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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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否定词为动词、形容词等时，在前添加否定副词而构成的。

不、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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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以否定谓语，与现代汉语相似。

勿、毋、无、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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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禁止或劝诫不要做当该行为，相当于“不要”“别”。

否定代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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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汉语中缺乏否定代词，转而使用“没有人”“没有谁”“没有什么东西”等方式来表达。而文言中则有“莫”“未”等否定代词。

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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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于“没有人”“没有谁”“没有什么东西”。

  • 《孟子·尽心上》：“人莫大焉亡亲戚、君臣、上下”（人没有什么东西是能比没有亲戚、君臣、上下关系更大的罪了）
  • 《道德经》：“金玉满堂，莫之能守”（金玉满堂时，没有人能够守护住它们）

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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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于“从来没”。

  • 《论语·学而》：“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从来没人不爱好犯上，而爱好作乱的）
  • 注意这里的“N，未之有也”是上古时期已经固定下来的说法，意即“从来没有过N”

组合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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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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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敢”
    • 《史记·魏公子列传》：“当此之时，平原君不敢自比于人。”（这时平原君不敢把自己与他人比较。）
  • “不可1”，相当于“不可以”，强调由于“不被允许”而做不到。
  • “不可2”相当于“不能”，含义较广。
    • 《前赤壁赋》：“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 “不得”相当于“不能”，强调由于“没有机会”而做不到。
    • 《阿房宫赋》：“缦立远视，而望幸焉，有不得见者，三十六年。”
  • “不能”相当于“不能”，强调由于“能力不够”而做不到。
    • 《荀子·劝学篇》：“目不能两视而明，耳不能两听而聪。”
    • 《左传·昭公二十六年》：“群臣不尽力于鲁君者，非不能事君也”（群臣不愿为鲁君尽力，并不是没有能力服务君主）
    • 《孟子·梁惠王上》：“是不为也，非不能也”
    • 《孟子·尽心下》：“将复之，恐不能胜，故驱其所爱子弟以殉之”
  • “未尝”相当于“不曾”

双重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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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言文中的双重否定，其意思和现代汉语相同，表示肯定，并且有强调的功能。

  • “无不”相当于“没有不”，强调动作对象是全部。
    • 《孟子·尽心上》：“知者无不知也，当务之为急；仁者无不爱也，急亲贤之为务”
  • “不无”相当于“不是没有”。
  • “非不”相当于“并不是不”。
    • “非不欲学文言”即“虽欲学文言”
    • 《左传·昭公二十六年》：“群臣不尽力于鲁君者，非不能事君也”（群臣不愿为鲁君尽力，并不是不能服务君主）
  • “无非”。
  • “非无”。
  • “不敢不”。
  • “不得不”相当于“必须”“应当”，语气强烈，强调义务或必然
    • 《庄子·知北游》：“天不得不高，地不得不广，日月不得不行，万物不得不昌，此其道与！”
    • 《荀子·大略篇》：“君臣不得不尊，父子不得不亲，兄弟不得不顺，夫妇不得不驩，少者以长，老者以养”
  • “不能不”
  • “不可不”相当于“必须要”“应当要”，语气强烈，强调做某事的必要性

抑扬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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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言中最独特的一点就是抑扬法，具体来说，就是利用类似“N1且P，况N2乎？”来表达，类似“N1尚且P，更不用说N2了”。

另外，还有类似“N1V，孰不V”的结构，表达“如果就连N1都V，那么还有什么/谁不V”的意思：

  • 《论语·八佾》：“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如果这都可以忍耐，那么还有什么是不可以忍耐的呢？）
  • 《论语·八佾》：“管氏而知礼，孰不知礼？”（如果管仲知礼，那还有谁不知礼？）

假设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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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言中假设法使用“若”，有时与“则”呼应，相当于“如果”。

比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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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言中的比较，常用“于”这个介词引出比较的基准或者被比较的对象

  • “N1A于N2”相当于“N1比N2更A”
    • 《荀子·劝学》：“青， 取之于蓝而青于蓝。”（靛青是从蓼蓝中提取出来的，但是它的颜色比蓼蓝更蓝）
    • 《报任少卿书》：“人固有一死，死有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人必然会有一死，死有的比泰山还重，有的比鸿毛还轻，这是因为他们所追求的不同）
  • “N1莫A于N2”相当于“N1之中，没有比N2更A的”
    • 《道德经·水德》：“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先也，以其无以易之也。”（天下没有比水更柔软弱小的东西，然而攻打坚硬强大的东西却没有能够胜过它的，因为没有办法可以改变它。）
    • 《报任少卿书》：“故祸莫憯于欲利，悲莫痛于伤心，行莫丑于辱先，而诟莫大于宫刑。”（所以灾祸之中没有比贪得利益更凄惨的，悲伤之中没有比心灵受伤更深刻的，品行之中没有比先人受辱更丑恶的，而耻辱之中没有比遭受宫刑更严重的。）
  • “N1V比较于N2”

在疑问句中，往往使用介词“与”来引出比较对象

  • “N1与N2孰A？”或“N1孰与N2A？”
    • 《战国策·齐策一》：“我孰与城北徐公美？”（我和城北徐公谁更美？）
    • 《战国策·齐策一》：“吾孰与徐公美？”（我和徐公谁更美？）
    • 《战国策·齐策一》：“吾与徐公孰美？”（我和徐公谁更美？）

表示不及、不到、比不上时，使用以下的结构：

  • “N1何能及N2也？”
    • 《战国策·齐策一》：“君美甚，徐公何能及公也！”（您太美了，徐公怎么比得上您呢！）
    • 《战国策·齐策一》：“徐公何能及君也！”（徐公怎么能比得上您呢！）
  • “N1不若/不如/弗如/未若N2”
    • 《战国策·齐策一》：“徐公不若君之美也！”（徐公不像您那么漂亮！）
    • 《战国策·齐策一》：“孰视之，自以为不如”（仔细一看他，自认为比不上）
    • 《战国策·齐策一》：“窥镜而自视，又弗如远甚。”（从镜子里看自己，更发现远远比不上。）
    • 《论语·学而》：“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是比不上贫穷时欢乐，富贵时好礼的人的。）

援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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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言中可以用因果连词、因事介词和“N之所以V”等结构来引出事件的原因。

  • “N之所以V”
    • 《说苑·贵德》：“此乃秦之所以亡天下也”（这就是秦失去天下的原因）

数字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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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言的数次与现代汉语类似，但也稍有不同。文言的数字，采取十进位法，有九个基础数词，基本数字单位有“十”“百”“千”“万”等。对于超过“万”的数字，还有更大的单位不过不常用，而且进位方法也不统一，有十十而进的，有万万而进的。在簿记领域，有专门的记帐用数字，也就是所谓大写数字。

文言数词 所代表数字 文言数词 所代表数字 文言数词 所代表数字 文言数词 所代表数字 文言数词 所代表数字
一十   10 二十 20 …… ……
一 1   一十一 11 二十一 21 一十 10 一百 100
二 2 一十二 12 二十二 22 二十 20 二百 200
三 3 一十三 13 二十三 23 三十 30 三百 300
四 4 一十四 14 二十四 24 四十 40 四百 400
五 5 一十五 15 二十五 25 五十 50 五百 500
六 6 一十六 16 二十六 26 六十 60 六百 600
七 7 一十七 17 二十七 27 七十 70 七百 700
八 8 一十八 18 二十八 28 八十 80 八百 800
九 9 一十九 19 二十九 29 九十 90 九百 900

数字单位前的“一”往往会被省略，在首位时尤甚，如“十”代表10、“百”代表100、“千”代表1000、“十三”代表13，“二百十三”代表213等，。

数词可以直接按照十进制连接，例如54321可写作“五万四千三百二十一”。万以上的数字，可重新利用万以下的单位（也可以认为万构成了一个复合单位的“～万～”的表示方法）。有时为了调整语气，会添加“有”字，例如113可以写作“百有十三”（同时也可写作“百十三”“百一十三”“一百一十三”等）。

数词后可跟名词，表示名词所指代对象的数量，“～里”“～等”“～人”等。 数词前可接副词，例如“方～”表示“～见方”，“凡～”表示“总共”等。

以下为用例：

  • 《礼记·王制》：“王者之制禄爵，公侯伯子男，凡五等”（5）
  • 《礼记·王制》：“天子之田方千里，公侯田方百里，伯七十里，子男五十里”（1000，100，70，50）
  • 《礼记·王制》：“百亩之分：上农夫食九人，其次食八人，其次食七人，其次食六人；下农夫食五人”（5，9，8，7，6，5）
  • 《礼记·王制》：“州，建百里之国三十，七十里之国六十，五十里之国百有二十，凡二百一十国”（100，30，70，60，50，120，210）
  • 《九章算术·方田》：“又有田广十二步，从十四步。问：为田几何？答曰：一百六十八步。”（12，14，168）
  • 《九章算术·方田》：“又有田广二里，从三里。问︰为田几何？答曰：二十二顷五十亩。”（2，3，22，50）
  • 《九章算术·方田》：“又有邪田，正广六十五步，一畔从一百步，一畔从七十二步。问︰为田几何？答曰：二十三亩七十步。”（65，1，100，72，23，70）
  • 《九章算术·方田》：“又有箕田，舌广一百一十七步，踵广五十步，正从一百三十五步。问︰为田几何？答曰：四十六亩二百三十二步半。”（117，50，135，46，232）
  • 《周髀算经》：“凡径三十五万七千里，周一百七万一千里。”（357000，1071000）

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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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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