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普通心理学/意识/梦

绝大部分的科学家相信所有人类都会做梦,并且在每次睡眠中都会有相同的频率(人在睡眠时平均会做 3-5 个梦)。

A Dream of a Girl Before a Sunrise, c. 1830-1833年Karl Bryullov的画作。

梦的时长不一,从几秒钟到半小时皆有可能,随著睡眠进入后半夜,梦会变得更长一些。在一个夜晚 8 小时的完整睡眠中,大部分的梦发生在通常为 2 小时的 REM 睡眠中。人类平均每晚有 3-5 个梦,有的人会高达 20 个。不过大部分的梦都会在短时间内被遗忘掉。梦的内容可能非常普通、正常,也可能极度超现实主义风格。梦可以有各种不同的主题,包括恐惧、兴奋、魔法、抑郁、冒险,或者是性。由于我们的大脑不善于区别现实与梦境,我们在作梦的当下并不认为情境是虚幻的。不论是自我梦想、幻想的实现,或是对外界的真实感受,都是我们处在某种情境下,脑神经组织的反应。且两者都有科学上的可重复性,同时这些反应也都会造成我们脑部组织的改变。

有时候,梦会让人产生创造力,或者给予人灵感。最著名的故事之一是德国化学家凯库勒(Friedrich August Kekulé von Stradonitz)宣称梦见一条衔尾蛇,而悟出苯环的分子结构。但他的说法遭到质疑。在不同的文化和不同的时代,人们对梦的含义有各种不同的看法。目前获得的最早关于梦的记录材料,是大约 5000 年前美索不达米亚的一块黏土板。在古希腊和古罗马时代,人们相信梦是来自亡者的占卜信息,可以预言未来。有一些文化会进行孵梦仪式,希望能够产生有预言能力的梦。西格蒙德·佛洛伊德(Sigmund Freud)创立了精神分析学,在 1900 年代早期的许多著作中阐述了梦的理论和解释。他将梦解释为人们深处的欲望和焦虑的表现,通常会和被压抑的童年记忆或者欲望有关。

在现代,梦被认为是与潜意识沟通的管道,梦境是人在睡眠时脑中所产生的影像、声音、思考或感觉,而其多是非自愿而无法控制的。

梦的来源

编辑

梦的来源可分为四大类,也可作为梦形成本身的分类。分别是:

外部感觉刺激

编辑

在睡眠期间,仍会有许多外界刺激影响著感官,但是脑通常会把这些睡眠期间影响到我们的感觉刺激解释、转化成为我们梦的来源,以便让睡眠继续。此即为梦对刺激的吸纳,指的就是实际的感觉被梦境所吸纳,例如环境的刺激:听见电话铃声会转化为梦境中的电话铃,而在尿床时会梦见撒尿。然而,意识也会在遇到危险时,或者被训练为听到某种特定声音时(例如婴儿的哭声)醒来。

内部主观感觉刺激

编辑

尽管对外部感觉刺激作为梦的来源此一说法,尚有多方甚至对立的意见,睡眠时的客观感觉刺激在梦的发生中的重要性仍不可否认。如果这类刺激的性质和发生的频率还不足以解释每一个梦中意象的产生,就代表还应寻找其他类似作用的来源。在《佛洛伊德自传》中曾引述威廉·冯特(Wilhelm Maximilian Wundt)的一段话:“我认为我们在清醒状态时熟悉的那些主观视觉和听觉,会在梦错觉中发生重要作用,如在黑暗视野中看见一片光亮,耳中听见铃响或嗡嗡声等。其中特别重要的是视网膜的主观兴奋性,这可以解释梦的一个显著倾向:它会用大量近似或几乎完全相同的事物来迷惑我们的眼睛。我们看见无数的飞鸟、蝴蝶或游鱼,五颜六色的豆子和万紫千红的花朵。这是黑暗视野中的斑驳亮光所引起的各种幻象,它们所包含的无数光点在梦中变成了许多单独的意象。由于这些闪烁的亮光具有可动性,于是被知觉认为是正在运动中的事物,这也许正是为何梦中容易看见各式各样的动物的原因,因为动物形象的千变万化,使其易于符合主观光亮意象的特定形式。”

作为梦中意象的来源,主观感觉兴奋有其明显的优势,它们不像客观刺激那样仰赖于外部。也可以说,只要有所需要,就可以信手拈来以供解释之用途。但是它们在梦的发生中所扮演的角色,并不像客观感觉刺激可以进行观察或实验,几乎无法证实。而主观感觉激发成梦的有利证据,主要是因为所谓的“入睡幻觉 (hypnagogic hallucination)” —— 有些人在将入睡时容易出现极其生动而多变的幻觉,且在眼睛睁开之后还能持续片刻。法国学者阿尔弗雷德·莫里 ( Louis Ferdinand Alfred Maury ) 很容易出现入睡幻觉的现象,亦曾对此进行详尽观察,并主张它们与梦中出现的意象有关(或几乎等同)。在他的著作《Le sommeil et les rêves》中提及,入睡幻觉有一定程度的精神被动性,也就是在注意力不集中、放松的状态下。我们只须陷入这种嗜睡状态一秒钟的时间就足以形成入睡幻觉;这种过程通常会重复数次,直到真正入睡。莫瑞发现在幻觉中出现的意象也常与清醒时脑中浮现的意象、感官感受的要素相关,代表大脑的活跃与感官兴奋会于入睡幻觉中出现,并持续到梦中的意象,这一观察证实梦的形成与内部感觉的主观刺激有所关连。

内部器官性躯体刺激

编辑

精神科医师克劳斯(Klaus Adams)在一个具有显著一致性的研究中,将梦、瞻妄和妄想的来源追溯至同一个因素,即由器质性因素所引起的感觉。按照他的理论,他无法想像梦和妄想的出发点不存在于有机体的任何一个部位。由器质性因素所引起的感觉可以分为两类:

  • 构成一般心境的感觉(整体身体感觉)。
  • 有机体主要生理系统中固有之特殊感觉,包括肌肉的、呼吸的、胃的、性的、周边的感觉。

克劳斯假设躯体刺激产生梦念的过程如下:被唤醒的感觉会根据某些联想法则引起一个同源之意象,这种感觉与意象结合而成一个有机结构。然而意识并不是以常态的方式来对这个结构作出反应,因为意识并不注意感觉,而是全神贯注于伴生的意象—这说明了何以真正的事实会长期无法被辨识。克劳斯以一个特别的词来描述这个过程:感觉超实体化,因而成为梦象。

器质性躯体刺激对梦形成的影响,在 19 世纪末已几乎得到普遍的承认。

穆利.沃尔德曾用实验证明躯体刺激说对于梦的形成效果,实验内容包含改变一位睡眠者的肢体位置,并将产生的梦与肢体的改变进行比较。

实验结果如下:

  • 梦中肢体的姿势与其在现实中的姿势大致符合。我们梦见肢体处于静止状态,实际情况也是如此。
  • 如果我们梦见肢体在移动,则完成这个动作过程中经历的某种姿势,必定与该肢体的实际姿势相符合。
  • 梦者自己肢体的姿势在梦中可以属于他人。
  • 可以梦见该动作受到阻碍。
  • 任何特定姿势的肢体在梦中可表现为动物或怪物,且在二者之间形成某种类比。
  • 肢体姿势在梦中可产生相关的意念,例如,如果与手指有关,我们就会梦见数字。

基于上述结果,可得出结论(据佛洛伊德):即使是躯体刺激说,仍然无法完全排除选择梦象的任意性。

精神来源的刺激

编辑

古今都认为人梦见的是白天的所作所为或最感兴趣的事物。这种从清醒生活延续到睡眠时期的兴趣,不仅是一种把梦与清醒生活连接起来的精神纽带,而且也是另一个可能的梦的来源。如果把睡眠时发展起来的兴趣—睡眠时影响我们的刺激包括进来,似乎就足以解释一切梦象的来源了。但是我们也听到相反的说法,即梦使睡眠者远离白天的兴趣,而且在大多数之情形下,只有在白天对人类有深远影响的事物已经失去与清醒生活时的关联性时,我们才会梦见他们。如果白天的兴趣加上睡眠时内部和外部的刺激确实足以囊括全部的梦因,我们对于梦有一部分的来源都应能有效的说明:梦的来源之谜既然已经解决,剩下的工作只须将每一特殊梦例中的精神作用和躯体刺激的作用分别加以确定就行了。然而实际上从来没有什么梦能够获得这样一种全面的解释,通常梦很大一部分的来源无从寻找。白天的兴趣对梦而言,不像我们料想那样是一种影响深远的精神来源,因此不能断言每个人在梦中都继续著自己的白天活动。

我们还没有发现梦的其他精神来源,因此在一切有关释梦的文献中,每当谈到梦的构成中最具特色的材料—意象—的来源时,就出现一个大的漏洞。人们都倾向于尽量缩小精神因素对梦的激发作用,因为精神因素是最难掌握的。他们确实也把梦分成两类,一类源于神经的刺激作用,一类源于联想,而且认为已体验的材料的再现是后者唯一的来源(冯特)。然而这并不能排除“是否有任何梦能在不受某种躯体刺激激发的情况下发生”。

梦的特征

编辑

随著睡眠的临近,我们可以观察到:随著自主性活动的逐渐减少,不自主的意念开始浮现,这些意念通常是意象类型的。我们自我觉察到自主性思维的无力,这种无力与意象的出现有关(通常是因为心智的抽象能力在这时候受到限制),这是梦境持续特征之一。根据对梦境的心理学分析,我们必须承认这些是梦境的基本特征。已知这些意象本身在入睡前幻觉中的内容与梦境中的象征一致。梦境利用听觉意象,并在较小程度上利用其他感官的印象。许多事物(如在正常清醒生活中一样)以简单的想法或意念形式出现在梦中,有时候这些还以言语的形式呈现。然而,梦境的真正特点在于那些以意象方式运动的听觉内容元素。换言之,它们的运作方式更像是知觉而非记忆。在这方面,视觉和听觉的表现并无不同:观察显示,如果一个人入睡时脑中充满了一段听到的音乐记忆,那么这段记忆会转化成同样旋律的(视觉)幻象。在入睡过程中,这两种状态可以不止一次地交替出现幻象,并且这些幻象往往会迅速变成较微弱且性质不同的听觉记忆表现。

梦的年龄层差异

编辑

根据研究发现,不同发展阶段的孩童做梦情形并不相同,内容丰富性也有差异。有研究指出,年纪较大的受试者在快速动眼期(REM)阶段被叫醒时,做梦的比率较高、描述梦境时用字较多、内容较丰富、自我涉入程度也较年纪小的受试者高。然而,这也可能与认知发展成熟、叙述能力较佳有关。有关儿童和青少年梦境的研究显示,青少年平日对异性的注意会展现在梦中,而儿童则较少涉及对异性的好奇。成年后,梦境内容的变化与年龄的关联性减弱。

在成人与孩童的比较上,有研究指出孩童做梦的比重较高,且随年龄增长做梦的比率逐渐下降。新生儿约有50%以上的睡眠时间是快速动眼期,2岁以前的小孩则有30-50%属于快速动眼期睡眠,而成人仅约20%左右。这与孩童脑部快速成长发育有关,他们需要大量的快速动眼期睡眠来处理白天的记忆、学习与情绪。此外,这可能也与年龄越小睡眠循环周期越短有关。

佛洛伊德 《梦的解析》

编辑

佛洛依德在经典著作《梦的解析》The Interpretation of Dream[1]中指出梦的意象是强力之潜意识、压抑的愿望之象征性表达。在睡眠时,个体卸除意识的监控,潜意识的欲望便浮现出来──我们作梦的原因,即是想要获得“愿望的达成(wish fulfillment)”,然而这些愿望只能以伪装的形式出现,因为他们埋藏著禁忌的欲望。

佛洛伊德将梦的内容分为两种:

  • 显性内容(manifest content):属于半意识境界,尚能记得梦的内容。
  • 隐性/潜性内容(latent content):属于潜意识境界,在醒来后不记得梦的内容。表征(represent)不被社会或个人接受,却也是真实、“一刀未剪”的版本,和潜意识的欲望有关。
欲求与象征
根据他的理论,梦的解析需要从显性内容回溯至潜性内容。另外,他还提出一些普遍的象征也就是欲求的满足,举例来说,欲求可以是性:被赋予同样的意义,如长型物品、武器、工具都被他视为男性性器官的象征;盒子、箱子、碗柜、炉灶和房间则为子宫。如果是幼儿的梦,象征意涵较少,显性地表现更为直接的欲望,书中记录到一女孩在梦中喊出草莓、野莓、煎蛋、布丁,其中莓类是褓姆认为对女孩健康有不良的影响,梦的呈现更是突显出女孩对莓果的渴望。
欲求与梦的关系
佛洛依德认为梦境是潜意识欲望的表征,然而许多当代心理动力学者则认为,梦的内容也是焦虑、恐惧等其他情绪压抑的表征。面对这些学者对焦虑及恐惧的补充,佛洛伊德仍认为复杂的梦仍能归因于欲求。外界神经刺激和内部躯体刺激的强度足以引起心灵对它们的注意时,如果它们导致了作梦,而未将睡眠者唤醒,就成为梦形成的一个固定点,成为梦的材料中的重要核心。接著将会寻找一个与这个核心相呼应的欲求满足,正如同在两个精神性梦刺激间寻找仲介的意念一样。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有许多梦的内容受到了躯体因素的支配控制,在这种极端的梦例当中,为了要建筑梦境,甚至会唤起某种并非当前活动著的欲求。不过无论如何,梦必须表现欲求的满足,梦所面临的任务似乎就在于发现某种欲求,而可借由当前活动著的感觉得到满足。即使这种活动著的感觉是令人苦恼的或痛苦的,也不一定代表它不能用来建构梦境。在心灵可支配的欲求当中,有一些欲求在得到满足时,会带来痛苦,这看起来似乎是自相矛盾的,但是当我们考虑到存在著两种精神动因以及两者之间存在著一种稽查作用时,这种矛盾就似乎能完全可以理解了。
潜抑欲求的满足
佛洛伊德于〈享乐原则之外〉中,阐述了他认为的心智的原初冲突:心灵中存在著某些被潜抑的欲求,这些欲求属于第一系统,它们的满足会受到第二系统(前意识,可进入意识的系统)的反对。潜抑理论是研究精神官能症的基础,认为有一种抑制作用压制著持续存在的被潜抑的欲求。然而,始终维持工作状态的精神机制如果实现了遭受压抑的欲求,克服了第二系统的抑制作用,潜抑的失败就会表现为痛苦。总之,如果在睡眠时出现一种来源于躯体的痛苦感觉,梦的工作就会利用这种感觉以满足某种原来受压抑的欲求,虽然这种满足在一定程度上还受著稽查作用的约束。
产生焦虑的精神过程也能是欲求的满足,二者并不存在任何矛盾。可以如此解释:欲求属于潜意识系统,但又被前意识系统所排斥和压抑,即使精神完全健康的人,前意识也无法完全压制潜意识。压抑程度可以表明我们的精神正常度,精神官能症症状表明这两个系统彼此冲突,症状是使冲突暂告结束的妥协产物。一方面,它们让潜意识有一条启动兴奋的出路,提供一个突破出口。另一方面,它们又使得前意识得以对潜意识保有一定程度的控制。考察歇斯底里性畏惧症或惧旷症是有意义的,假设有一个精神官能症患者不敢单独穿越街道,我们很可能将此情况视为一种“症状”;如果我们强迫他做他以为不能做到的动作,希望能借此消除这个症状,其结果应将会是焦虑的发作,而在马路上的焦虑发作往往是发生惧旷症的诱因。可以理解到,症状的形成是为了避免焦虑发作,畏惧症就像建立起来防止焦虑的前线堡垒。
不同焦虑起因与梦的关联
这种情形可以说明一组焦虑的梦,不符合欲求理论观点的梦构造,而另一组焦虑的梦则有著不同的机制。因为梦中的焦虑可能是精神官能性的焦虑,可能起源于心理性兴奋,在这种情况下,焦虑相当于被潜抑的原欲。这种焦虑就和所有焦虑的梦一样,具有精神官能症症状的表现,而我们也就来到了一个边界,在此梦的欲求满足意向将会瓦解。但是也有一些焦虑的梦,其焦虑的感觉是由躯体决定的,例如由于肺病或心脏病而引起呼吸困难,在这种情况下,它可以被用来帮助那些受到强烈压抑的欲求,在梦境中获得满足,虽然这些欲求若因精神理由进入梦境之中,也将会引起同样的焦虑感。
焦虑梦的调节
然而,要调节这两组显然不同的焦虑梦也是可行的,在两组焦虑梦中都牵涉到两种精神因素:情感的倾向和意念内容,而两者是密切相关的。如果其中一种因素正在活动著,则它甚至可在梦中唤起另一个精神因素。在一种情况下,受躯体决定的焦虑感会唤起被压抑的意念内容,而在另一种情况下,则是伴有性兴奋的意念内容,由于从潜抑中获得解放,而引发了焦虑感。在第一种情况下,由躯体决定的情感得到了精神性的解释,而在另一种情况下,虽说都是由精神决定的,但受压抑的内容可轻易地用一种与焦虑感相符合的躯体解释来加以取代。在理解这一点上所遭遇的所有困难,都跟梦没有关系。在内部躯体刺激当中,无疑包括了整体身体感觉,它能支配梦的内容。这并不是说它本身能提供梦的内容,而是说它能强迫梦念在选择将要表现在梦内容中的材料时,选取较适合其特性的部分,而舍弃其他部分。此外,从前一天遗留下来的整体身体感觉很可能与精神残馀物有所关联,而这种精神残馀物对梦有著重要的影响。
梦与精神意念
因此在佛洛伊德眼里,除非睡眠中的躯体刺激来源有著不正常的强度,否则在梦的形成中,其所发生的作用与前一天遗留下来的那些近期而无关紧要的印象并无二样。它们只有在符合于来自梦的精神来源的意念内容时,才有助于梦的生成。佛洛伊德譬喻它们就像某种便宜的材料,总是随手可得,而可以随时加以利用。它们不同于珍贵的材料,材料本身就限定了使用的方式。就像艺术赞助者请一位艺术家将一块罕见的宝石,又像一块条纹玛瑙雕成一件艺术品。这时宝石的大小、色泽及纹理将会有助于艺术家选择表现的主题和场景,然而如果只是一块标准而常见的材料, 如大理石或砂岩,则艺术家只须凭他自己心中出现的意念就可以进行加工了。只有以这种方式,才能解释为什么由普通强度的躯体刺激所提供的梦内容,并不会在每一晚上或每个梦中都有所表现。
特殊的潜意识兴奋
任何特殊的潜意识兴奋过程可能有二种结果:
  1. 兴奋过程不被触发,在这种情形下,最后在某一点强行突破,兴奋释放转为行动。
  2. 潜意识的影响下,兴奋不是被释放,而是被潜意识束缚。
第二种便是梦的过程中所发生的。“只需两个欲求能彼此和平共处”,此限定说法暗示著梦的功能也有失败的可能性。梦的过程被允许从一个潜意识欲求的满足开始,但如果这个欲求的潜意识之满足强烈的刺激潜意识,导致睡眠无法继续进行,梦就破坏了妥协关系,也破坏了梦的后半部工作,取而代之为清醒状态。此处又一次表明,如果梦现在扮演的角色是一个干扰者,而不是在正常情况下的睡眠守卫者,这并不是梦本身的错误,我们不必因此产生偏见,否认其有益的目的。

梦的形成

编辑

梦的形成牵涉到数个主要精神作用:

凝缩作用

编辑

梦的“隐意”冗长丰富,而梦的“显意”简陋平凡。梦的凝缩作用就是将梦的隐意解析并浓缩成“显梦”,即梦的表面情节。每个梦的凝缩程度各不相同。“凝缩作用”的主要功能是从梦中找出重复出现的元素,将有意义的片段重新结合,形成各式各样的梦。简单来说,梦的凝缩作用是将复杂难解的潜意识需求,挑选出有意义的部分,形成简单的梦境。这种凝缩作用通常发生在梦境中的符号、象征或情节中,使得潜在的心理内容以更加隐晦和复杂的方式呈现。例如,一个人可能梦见与失去亲人相关的场景,但在梦中,这个情节可能通过与其他情感或经验相关的符号或象征表现,而不是直接呈现失去亲人的现实场景。同时,这些象征可能结合多个潜在意义或不同生活经验。

佛洛伊德曾说过:“一个人无法将自己的梦完完整整地解释出来。尽管看似解释得毫无瑕疵,但可能是从同一个梦重组了另一个意义。”

置换作用

编辑

指梦境和梦念的核心不同,且梦境能使用多种不同的元素去描述梦念。佛洛依德认为有一精神力量发生作用,能减弱精神价值较高的元素,取而代之的是由督重决定产生的低精神价值的元素,这也构成了显意与隐意的差异。

梦可借由形成一致的统一体以表现相似及共同属性之关系。第一种是对于人的认同作用,第二种是用于物的复合作用。 认同作用有多个目的,第一能够表现出与两人有关的共同元素,第二能表现被置换的共同元素,第三是表现心理欲求的共同元素。

润饰作用

编辑

润饰作用是建构梦的第四种元素,在一些梦例当中,梦者会对梦的内容片段感觉到惊奇、苦恼、厌恶。这些用来形容梦的评论性感觉可能是梦念的一部分,被用以达到特定目的。之所以会有“这不过是个梦”的清醒后评论,经常是梦中有股痛苦的感觉。此精神动因除了进行稽查作用外,也在建构梦的过程中有著经常性的作用。他们会将梦的片段连结起来,但其意义不一定与梦本身的意义相关联。简单来说,润饰作用会将原材料形塑成类似白日梦的东西。

梦的工作并不思考、计算、或判断,会限定仅给事物新的形式,梦会尽量逃避稽查作用,以各种不同精神强度的置换,将所有精神价值重新评价。思想必须主要以视觉跟听觉的记忆材料表现出来,使梦的工作在置换时,要考虑到表现力的呈现。通常不会注意到各思想间的逻辑关系,这些关系最后会以隐密的方式呈现在梦里面的特定形式特征。

知觉系统—它并没有保存变化的能力,因而也就没有记忆—提供了我们意识所有的多元感觉性质。另一方面,我们的记忆—包括那些在我们心灵中铭刻的最深的记忆—其本身则是属于潜意识的,它们可以成为意识的,但是它们无疑在督意识的状态下就能发挥所有的作用。

在一些严重的器质性脑部疾病中,也许可以发现意念的自由运作,因而产生偶发性的联想。然而在精神神经症中,所有被认为是偶发性的联想系列,都可以解释成稽查作用对于一系列思想,被潜隐的目的性意念推至前台施加影响的结果。曾有人认为如果出现的意念(或是意象)是以表面联想—这些表面联想包括谐音、双关语及没有意义联系的时间巧合,或是在开玩笑和文字游戏中出现的所有联想结起来,则可认为这是目的性意念干扰的自由联想确定无误的表征。这种特性表现在引导我们从梦的各个元素通向中介思想的思想系列之中,也存在于从这些中介思想通往梦念本身的思想系列当中,我们在许多梦的分析中并不惊讶地发现了这类联想的例子,这些联想并不非常松散,成为了从一个思想到另一个思想的桥梁。但是我们很快地就了解这种任意联结的真正意义:只要一个精神元素以一种令人反感且表面的联想与另一个元素联系起来,则在二者之间必定存在著一种适当且更为深刻但又遭受稽查作用的阻抗的联想。“表而联想占据优势的真正原因,不在于舍弃目的性意念,而是由于稽查作用的压力。只要稽查作用封闭了正常的联结路径,表面联想就会出来取代深层的联想。”这就像一个山区,因为洪水泛滥而交通遭中断,主要的道路无法通行。然而依靠著平时只有猎人利用的崎岖小道仍能维系此处与外界的交通。

我们在此可区别出两种情况,它们实质上是同一种情况。第一种情况是:稽查作用只针对两个思想之间的联结,这两个思想如果是分开的,便不会遭到反对,因此它们将先后进入意识。二者之间的真正联结隐而不现,取而代之以一种我们从未想到的表面联结:这个联结通常不依附在那些受压抑的主要联结上,而是依附于另一部分的复杂意念。第二种情况是两个思想的内容都受稽查的抵制,于是二者都隐藏了本来的面目,而以改变过的替代形式呈现。不过被选来替代的思想之间存在著某种表面联结,而能重现两个原来思想之间的主要联结。在稽查作用的压力下,这两种情况都产生了一种置换作用,以荒谬的表面的联想置换了正常严肃的联想。

在对精神官能症的精神分析中,下述两个原则被应用得最多:一是由于意识的目的性意念已被舍弃,潜意识的目的性意念就起而控制了意念的流动。其二:表面联想不过是被置换作用,用来替代那些被压抑更多的联想。精神分析的确把这两个原则视为了分析技术的基础。当我要求一位病人舍弃任何形式的思考,并把一切浮现在脑海中的意念向我报告时,我相信他不可能舍弃那些与他的治疗有关的目的性意念。而且我可以合理地推断,即使是最天真无邪、任意的内容,事际上都与他的疾病有著某种关联。实际上有另一个病人本身并不怀疑的目的性意念在发生作用:一个与我本人有关的意念。

在这些反对意见中,只有一个结论是正确的,即我们不须认为在释梦过程中所发生的每个都来自于夜晚梦的工作。我们在清醒时的解释,走的是一条从梦元素返回梦念的道路,而梦的工作走的是相反的方向。但是这些路径极不可能在两个方向上都是可通行的。

在与意识的关系上,批判性动因此与被批判的动因有密切关联:它像一个屏障竖立于被批判的动因与意识之间。我们还能把批判性动因看成是一种机构,它指导著我们的清醒生活,并决定我们自主、意识的活动。根据我们的假设,如果用系统来取代这些动因,则我们最后的结论一定会把批判的系统定位于精神机构的运动端。我们把这两个系统引入并为它们命名,用以表示它们与意识的关系。

回归作用

编辑

回归作用无疑是作梦过程的一种心理特征,但它不只在梦中发生。在有意的回想和其他正常思维的过程中,也包括著从复杂意念倒退到意念所产生的记忆痕迹素材,这一精神机构的回归性运动。然而当处于清醒状态时,这种回归活动从不超出记忆范围,它不再继续产生知觉意象的幻觉性再现。但在梦中为什么不是这样呢?考虑到梦的凝缩作用的工作时,势必假设梦的工作可以把隶属于某些意念的精神强度完全地从一个意念转移到另一个意念。或许,就是这种正常精神程序的更动,使知觉系统的精力倾注于可能以一种逆溯的方向发生,从思想开始,一直退回到感觉的高度鲜明性,即所谓“回归作用”。佛洛伊德认为,只要“回归作用”能把某个我们所熟知的现象与精神机构示意图联结起来,这个名词就会对我们有所助益。

原发过程、续发过程、潜抑

编辑

梦的过程是迅速且转瞬即逝的。如果我们将其视为意识对预先构成梦内容的知觉,那么这是一个正确的观点。然而,梦过程的前置部分可能进行得非常缓慢且起伏不定。对于将大量材料压缩在短暂瞬间这一现象,我们认为这是心灵中已存在的现成结构的利用。梦受到记忆的扭曲与削减,这并不妨碍我们的观点,因为这只是一种伪装活动,从梦的形成过程开始就不断进行。

关于心灵在夜间是否入睡或仍像白天那样行使一切官能的争议,两派观点都有其合理之处,但都不是完全正确的。我们可以证明,在具有高度复杂理智活动的梦念中,几乎动用了精神机构的全部资源。然而,这些梦念来自白天,因此我们必须假定心灵在某种程度上处于睡眠状态。这意味著,部分睡眠的观点可能有一定的价值。我们的研究表明,睡眠状态的特征并不是精神联结的解散,而是白天占主导地位的精神系统将其精力集中于睡眠的欲求之上。

在佛洛伊德看来,从外部世界退回的因素仍然重要,虽然它不是唯一的决定因素,但至少使梦中表现方式的回归成为可能。失去自主引导意念流动的能力并不意味著心理生活变得漫无目的,因为自主意念被舍弃后,不自主意念就会取而代之。

如果一个思想系列一开始就被断定是错误的,或对当前的理智目的无所助益,因此被(也许是有意识地)拒斥,这个思想系列仍可能继续进行,直到睡眠开始时都不被意识所察觉。

梦的生存理论(Dreams for Survival Theory)

编辑

梦的生存理论指出,梦境通过模拟威胁来帮助人类在进化过程中生存,这是因为梦境中出现的威胁情境(如被追赶、遭遇天灾)可以让人们在无危险的环境中练习应对策略。这种模拟有助于提高个体在面对真实威胁时的反应速度和决策能力。例如,梦中反复出现的逃跑或躲避情境可以使人在现实中遇到类似情况时更迅速地做出反应,从而增加生存的机会。这些梦境模拟的经验积累在大脑中,成为应对威胁的潜在资源。从演化观点来看,做梦对人类生存有贡献,其提供人们另一个机会继续思考与处理发生在清醒时的重要事件,因此,人们做梦的内容通常与日常关心的事务有关(如梦到和心上人约会)。

Cartwright(1996)则认为做梦具有解决问题的功能[2],人们有时可以在梦中想出解决问题的方向。另外,许多事情经梦的模拟,可以让当事人有所准备,并且有提醒的作用(例如继续打混摸鱼,某科目可能会被当掉)。

在一个梦境与记忆的研究之中指出REM 做梦阶段若未被打扰,对记忆学习有所帮助。实验要求志愿者进行三种不同的任务,这些任务包括视觉纹理测试、运动序列测试和运动适应测试。在向受试者解释完这些测试后,便让其就寝。有些受试者在夜间被叫醒,有些人则没有。之后再提问时发现,那些在夜间没有被叫醒,能完成完整睡眠周期(包括快速动眼期睡眠和梦境)的志愿者表现比那些夜间经常被叫醒的人更好。(Stickgold, R., 2005)

作梦无用论

编辑

Crick 《逆向学习》

编辑

Crick 等人(1983,1986)在《Nature》杂志上发表了“逆向学习”(reverse learning)神经生物学理论[3],认为白天大脑忙碌的运作会产生不必要的连结,作梦的活动只是为了清除之。换句话说,做梦就是大脑的垃圾回收机制,定期清理没有用的想法,为记忆留出空间。因此他们认为作梦的内容没有特别意义,仅是用来清除平日累积的心理垃圾。

然而,Crick的做梦无用论被许多科学家批评,认为其理论存在限制和不确定性。其他科学家对做梦无用论研究的批判包含:

  1. 缺乏实证证据:克里克对梦境目的的理论大多是推测性的,缺乏坚固的实证证据支持。克里克提出的机制并未通过科学实验或观察进行一致性展示。
  2. 解释过于简化:Crick的理论对梦境这一复杂现象提供了相对简化的解释。梦境可能具有多重功能,不仅限于记忆巩固,还包括情感处理、问题解决和创造性等,而这些在Crick的模型中未得到充分解释。
  3. 个人差异:Crick的理论可能无法解释梦境体验和记忆处理的个人差异。不同的人可能有不同的梦境内容和频率,这表明梦境与记忆巩固之间的关系并非普遍存在或直接。

Allan Hobson、Robert McCarley 《Activation-Synthesis Model》

编辑

Allan Hobson 和 Robert McCarley(1977)以较科学以较贴合现代心理学研究、向著大脑科学研究方向的方式,于美国精神病学杂志提出《Activation-Synthesis Model》[4]。两位科学家认为梦其实只是睡眠中脑部活动的副产品,大脑中的皮层下区域(subcortical region)在人体睡眠时会产生很多随机脑电流(random brain signals),这些电流会将讯息传至大脑皮层(cerebral cortex),大脑皮层的神经细胞会尝试解读、分析这些随机电流讯息并产生一系列不合乎逻缉的影像,这些影像便形成我们所谓的梦境。

Activation-Synthesis Model不认为梦会有任何情感上的资讯,例如梦境的内容并不包括潜意识里很想解决的问题,它只是大脑为解读随机电流的副产品。 然而,这个解说有一值得讨论的论点便是其主要聚焦解释在REM 睡眠中的梦的本质,不过其实除了REM 睡眠以外,其它睡眠阶段也都会有梦的产生,因此梦的的有用或无用仍在被广泛的讨论当中。Activation-Synthesis(译按:激活-合成假说)所引发的辩论中,最著名的是精神分析学家马克·索姆斯(Mark Solms)的批评。相对于Allan Hobson全然否定佛洛伊德对梦境的理论,Mark Solms强调了在REM睡眠期间激活的motivational mechanisms(动机机制),以及与执行控制(即reality oriented regulatory mechanism现实导向的调节机制)的失活相关联的后部感知系统,而这与弗洛伊德的梦境理论声称“本能驱动状态(尤其是食欲和性欲驱动系统)在睡眠期间相对解禁”大致一致。此外,Mark Solms也认为梦境和快速动眼期睡眠(REM 睡眠)是由不同的脑机制控制的。根据 Solms 的观点,REM 睡眠受到胆碱能脑干机制的控制,而梦境则是由可能是多巴胺能的前脑机制调节的[5]。然而,近期也有论者认为Hobson跟Solms的辩论内容已经不合时宜。例如两人在辩论过程提出的部分见解早在70年代便被抛弃,或是已经被近年关于梦境和梦境内容实际性质的系统性证据所反驳[6]

大脑与作梦

编辑

认知理论(Cognitive Theory

编辑

梦的认知理论是利用认知心理学的概念来帮助我们理解梦的作用。这个理论认为梦只是另一种认知历程(内在思考历程),经常与清醒时的思考历程息息相关,认为作梦是白天无法解决的问题,延至梦境里解决。简单来说,梦境只是另一个更放松时刻的白日梦。在生活中,我们会发现许多梦像是自己在引导剧情般[7]

活化整合理论(activation-synthesis theory

编辑

活化整合理论认为梦是大脑进行整修的过程,即俗称之“睡眠学习法”。大脑随时接收外在讯息(所见所闻所听)与内在讯息(想法感受)。大脑在清醒时无法好好处理的内在(较多)和外在讯息会在睡眠时进行重整,而作梦时,大脑会开始消化这些讯息,因此可以观察到大脑皮质区会有活化现象,有助于醒来后的功能表现。简而言之,睡眠是在修复大脑,梦境则反映这个修复的工作。然而此理论也存在一些争议,例如有研究发现睡眠对简单信息(如单词记忆)的巩固效果较明显,但对复杂信息(如技能学习或问题解决)的效果则不太明确。这使人们对睡眠在不同类型学习中的作用产生疑问;在道德上的问题为一些研究为了研究睡眠对记忆的影响,会进行睡眠剥夺实验,这类实验可能对参与者的健康和福祉产生负面影响;虽然睡眠有助于记忆巩固,但与主动的学习方法(如重复练习、测试等)相比,睡眠的效果可能并不显著。因此,单靠“睡眠学习”不足以替代传统的学习方法。综上所述,虽然活化整合理论提供了一种解释睡眠对学习和记忆影响的框架,但其实际应用和效果仍需更多研究和实践验证。同时,也需谨慎对待相关实验中的伦理问题和个体差异的不同造成结果不相符。

另外,和佛洛依德理论不同的是,他们认为作梦的内容是随机出现的,梦的来源是随机的刺激(来自桥脑的神经信号,活化皮质区),大脑皮质对刺激进行解释,并且和过去的经验、关心的事务、个人人格等,合理化后透过 top-town 处理成为梦境,是一种整合知觉和幻觉的运作。(Nielsen&Stenstrom,2005)

清醒梦(lucid dream)

编辑

清醒梦是在意识清醒的时候所作的梦,又称作清明梦。心理学上将能被意识到是在做梦的情形称为“清醒梦(lucid dream)”通常发生在睡眠周期中的快速动眼期(rapid eye movement,REM),通常人在睡眠时,大脑的前额叶是较被抑制的,因此梦境才不受人的主观意念所控制,情节也较无逻辑,但当人在做清醒梦时,大脑神经元的活动状况与清醒的时候相同,怀疑是前额叶并未被完全抑制,因此做梦者可以在梦中保持意识清醒,意识到自己在作梦,并且用意念控制梦的内容。

理论基础

编辑

现代科学已经证实“做梦”与大脑皮层密切相关,科学家将人的入睡划分为几个阶段,浅睡眠阶段,深度睡眠阶段和快速眼动睡眠阶段。而人能回忆起的做梦大多发生在快速眼动阶段,也就是快速眼动睡眠阶段。 这阶段最奇怪的是眼球不停地左右摆动 ,脑电波状况与清醒时相似,呈低电压快波,这表明神经元递质正在大量传递信息,人正在做梦。这期间意识完全抑制,无意识参与创建形形色色的梦境,倘若神经元递质传递了一个信号:“这是梦”,也就是意识混入了无意识中,骗过了大脑,一起参与创建梦境,则可以达到自由控制想要的梦境的目的。

睡眠中做梦一事和前额叶的状态有所相关,因为一般人在睡觉时前额叶是较被抑制的,因此使梦会比较没有逻辑,且较难以意念控制。至于清醒梦的成因,则可能是因为前额叶的功能未完全被关闭,因此做梦者能够认知到自己在作梦,并且对梦的内容加以控制。

清醒梦一词首先由荷兰医生 Frederik van Eeden 在 1913 年提出[8]。在一般的梦中,背侧前额叶皮质(dorsolateral prefrontal cortex)受到抑制,影响了大脑的逻辑思考能力及自省能力,而无法主导其他边缘系统的脑。但是在清醒梦的状态下,做梦者可以在梦中拥有清醒时候的思考和记忆能力,部份的人甚至可以使自己的梦境中的感觉真实得跟现实世界并无二样,也能随心而塑造梦境,但却知道自己身处梦中,清醒梦者亦能记忆大部分各个不同清醒梦之世界与情境。但是清醒梦并不要求一定要能够控制梦中物体。只要知道自己在做梦就称为清醒梦。 近年的研究结果认为能够做清醒梦的人,他们不只在做梦时拥有自我意识,并可以利用梦境来使用一些现实生活中无法实现的技能,对于大脑是一种很好的锻链。有一些电影以清醒梦为题材(例如韩国科幻电影:清醒梦),亦有许多网路文章和书籍教导人们如何做清醒梦(例如:清醒做梦指南:全面启动你的梦境之旅),常见说法是在平常培养判断现实的能力,像是常常自己问自己这是不是梦,久了便会习惯提出此怀疑,即使是在梦中,进而有机会操纵梦境。

不少的大学对于清醒梦的技巧及影响进行持续的研究,同样研究更有一些如Laberge的The Lucidity Institute等独立机构进行。到目前为止,无任何已知情况显示清醒梦会对人类生理或心理上构成损害。然而,要分辨究竟清醒梦会否阻止人从正常睡梦中得到好处也是十分困难的。

控梦
编辑

梦的成因的其中一种解释为神经脉冲中有一些未被处理好的冲击,这些冲击波会使我们大脑中的一小部分从睡眠状态中活跃起来,经过大脑的处理,形成梦。换言之,只要我们大脑的判断部分及思考部分也活跃起来,能够发出更强的冲击波,取代原先的冲击波,那我们便能随心所欲控制自己的梦境的一切,即清醒梦,包括感觉、其他人的言行举止、甚至违反一切物理定律。

控梦需要做梦者自己知道身在梦中,才可能达至改变。

  1. 知觉(醒觉):想控制梦境的人必须先要知道自己身处梦中,并相信梦境是能够随心改变,从而激发大脑思考部分活跃。
  2. 改变:当思考部分活跃起来后,便能够按自己思想去改变梦境的内容,然而作梦者意志必须坚定,否则大脑传出的冲击波较原先未被处理的冲击波弱,梦境内容将不会被改变。

一般人会认为控梦是不可能的事,因为当人进入梦境后,自我意识便会失去,自己将不能判断出是否在梦中,然而根据实验发现,人是能够透过训练使自己在梦中判断出自己在做梦,但成功率偏低,只有约两成实验对象能在半年时间内训练至成功控梦,而且他们指出,尽管能改变梦境内容,但可改变的范围有限,一般只能改变做梦者集中精神去思索的一样事物。对于此点,亦有不同的解释,大部分人认为是人脑在睡眠中能被激发的部分有限,无法处理太多神经脉冲,因此大部分仍是靠潜意识去处理。但实验仍能作出总结,控梦是能够透过训练达到。

有人认为,控梦其实很容易达到。只要在一个不寻常的处境下告诉自己是梦,就可以依思考做出自己想做的事情,完成许多在现实生活无法完成的事情,且可以在梦醒后持续记得梦的内容。

恶梦

编辑

噩梦的定义: 恶梦(英语:nightmare),又称噩梦或梦魇,是指人在睡眠中经历的恐惧梦境,常伴随胸闷、气短等不适感。主要类型包括梦魇、被追逐和高空坠落等,通常发生在快速眼动期(REM)。随著夜晚进行,REM期逐渐延长,因此清晨更容易出现噩梦。噩梦的内容因人而异,但常见的情景有逃避危险时跑不快或从高处坠落。

梦魇(睡眠瘫痪症): 梦魇,亦称睡眠瘫痪症,俗称鬼压床,通常在刚入睡或刚醒来时发生。做梦者可能感到自己已经清醒,可以睁开眼睛看到周围环境并听到声音,但无法移动身体或发出声音。这是因为在REM期大脑使全身肌肉放松,处于瘫痪状态。如果此时意识清醒,会因四肢无法动弹而感到恐惧,有时还会产生幻觉,看到虚拟影像并伴有恐慌。

做恶梦的原因: 恶梦的成因多样,包括睡眠环境差、体内疾病、不适、看恐怖小说或电影后留下深刻印象,以及受到刑事犯罪或事故的精神刺激。部分恶梦源于现实中的精神打击,如创伤后压力症候群(PTSD),这些梦境可能会引发疾病。 根据2000年第4期《科学与无神论》中的一篇文章,梦魇可能是由睡眠时短暂的脑缺血引起的。这种状况在清醒或睡眠状态下均可发生,轻者会感到眩晕、心悸、胸部压迫感和轻微的神经功能障碍,重者则可能出现出汗、脸色苍白、瞳孔散大甚至休克。

其他引起恶梦的原因包括:

  • 外部环境:如睡在不舒适或心理上令人不安的环境中,会导致发热、紧张或焦虑。
  • 药物影响:某些药物的副作用会增加人体代谢和大脑活动,这些都是噩梦的潜在因素。

长期反复的恶梦可能导致失眠,需要医疗介入。

梦中梦(False Awakening): 梦魇发作时,做梦者可能觉得自己已清醒,看到清晰的周围环境,但这实际上是幻觉,并且身体无法动弹。这种幻觉会根据人的想法变化,特别是想到害怕的事物时,这种恐惧感会加剧。

大众文化: 自古以来,许多文学和影视作品都以恶梦为题材。有人相信恶梦预示著灾难和不幸,并将其与现实事件联系起来,认为这是对灾难的预知。中国、日本和西方各国都有关于恶梦的神话和传说,这些故事将恶梦演绎为神的警告或妖怪的作祟,有时甚至将恶梦具象化为“梦魔”(梦魇)。

梦在醒后为什么容易被遗忘

编辑

我们经常在睡眠中梦到相当丰富的内容,醒来后对于梦的记忆却很破碎、模糊;有时只知道自己做了梦,可是却记不清梦见了什么;有时早上所记得的梦可能栩栩如生,但过了早上后便逐渐淡忘,最后只留下少许片段。我们都很熟悉“梦容易被遗忘”的现象,因此对于一个人在夜间做了梦,到了早晨可能忘了梦的内容,甚至出现连曾经做过梦这件事也遗忘了的现象,也就司空见惯。然而相反的情形也有可能发生,某些梦境的确能长时间保存于记忆中。

  • 记忆抹除

如果一个人觉得自己没有做梦或者当晚只做了一个梦,原因是关于那些梦的记忆已经消失了。这种“记忆抹除”的情况通常发生在自然缓和地从快速动眼睡眠阶段,经过慢波睡眠期而进入清醒状态。若一个人在快速动眼睡眠期中被直接叫醒的话(如闹钟),那么就比较可能会记得那段快速动眼期所看见的梦境。不过人们并非能记得所有发生于快速眼动期的梦,因为每段快速眼动期之间会穿插慢波睡眠期,而慢波睡眠期会导致前一个梦的记忆消失。

理由是慢波睡眠期为深度睡眠期,此时人体会进行身体修复、记忆巩固,属于大脑活动较少的时期。由于此时大脑处于较低的活动状态,不会进行大量的信息处理及储存,因此无法有效地将梦境的场景存取到记忆中,最终导致梦境记忆的中断、淡化以及丧失。

  • 相关研究

1.斯特鲁佩尔(L. Strumpell)针对此现象进行了许多研究。

  1. 所有在清醒时中导致我们遗忘事情的因素,对梦而言也同样有效。我们在清醒时通常会把无数感觉和知觉立即遗忘,由于它们过于微弱,或因隶属于它们的精神兴奋太过轻微。而许多梦也是如此,它们因为本身过于微弱而被遗忘,人们反而记住了与之邻近的较强意象。不过强度并不是决定梦象是否能留存于记忆的唯一因素。
  2. 人的心灵倾向于从“关联性”的角度看待任何事物,以致于不知不觉在记忆中为梦中不连贯之处补上遗漏的情节。实际存在的梦很少,或者从来未曾像记忆中那般连贯,即使是最诚实的人,也无法在丝毫不加以润饰或增减的情形下,说出一个能引起人们注意的梦。
  3. 因此,“观察梦境”有困难性、也很特殊,将梦境全部遗忘并不严重,部分遗忘却很不可靠,因为当我们叙述一个自己尚未完全遗忘的梦境时,很容易凭自己的想像填补记忆中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

2.2011 年Neuron期刊曾刊载一项研究报告[9],提出另一种看法:

  1. 当人入睡后,大脑并非所有的区域都同时进入睡眠状态,脑中负责把短期记忆转变为长期记忆的海马回,在夜晚睡眠时非常活跃,目前普遍认为海马回是在进行“储存与保护人类记忆”的工作,变成大脑里最后才进入睡眠的区域。
  2. 同时也有研究人员指出,当人睡醒后,海马回很可能是大脑里最后一个清醒的区域,因此可以让做梦的人在醒来之后保持梦境的短期记忆。但由于海马回需要至少 2 分钟的时间来启动记忆编码的能力,没办法跟上大脑的步调立即苏醒,所以造成大脑无法保持对梦境的记忆。
  3. 另外,在某些睡眠阶段,海马回会向大脑皮层发送记忆信息进行长期储存,但是睡眠中的最新信息却不会被海马回记录下来,这也显示海马回无法将梦境作为长期记忆储存

3.美国心理学家暨心理学丛书作家吉利汉(Seth J. Gillihan)在今日心理学(Psychology Today)网站上撰文说,德国一项针对175项研究的整合资料所进行的大型分析显示,女性比较能记住她们做过的梦,与男性有显著的差异。 此外亦发现,这种性别差异存在于从儿童到老年人的每个年龄层中,而且无论睡眠正常或经历失眠等睡眠障碍的人,都有这种现象存在。 科学家推测可能原因有下:

  • 社交化

研究人员表示,女孩有可能因为被鼓励多谈论梦境而重视做梦。谈论梦境可能会使做梦对女孩而言变得比较值得注意,以至于她们在醒来时比较会留意有没有做梦,因此比较可能会致力于记忆稍纵即逝的梦境。 而10岁以下的小孩在回忆梦境方面的性别差异最小,也能支持这个社交化的假设。也许当女孩开始被教导要多注意梦境,这个性别差异才会随著年龄的增加而增加。

  • 对梦的兴趣

研究发现,相较于男性,女性倾向于对做梦比较感兴趣。也许对做梦感兴趣会使人更能记住梦境,可能反之亦然——也就是说,比较能记住梦境的人最终可能会对做梦比较感兴趣。

  • 睡眠品质

女性比较会在半夜醒来,而且她们的睡眠品质通常比男性差。但目前尚不清楚,这些因素能否完全说明在回忆梦境上的性别差异,尤其是在有睡眠障碍的人也有这种性别差异的情况下。

  • 做梦的主观意义

先前的研究主张,梦境对做梦的人有多少意义能部分解释性别差异。认为做梦比较有意义的人比较可能记住梦境,而这个因素能部分说明为什么女性比较会记住梦境。

4. 而除了性别差异之外,一篇刊登在科学人杂志(Scientific American)上的文章[1]也指出其他可能影响醒来后是否记得梦的其他因素。文中,Deirdre Barrett,一位在哈佛大学医学院专们研究梦的研究员,告诉我们随著年纪的增长,我们对于梦的记忆会有衰退的现象。此外,相较于性格外向的人,性格内向的人有记得更多梦的倾象。最后,喜欢尝试新事物的人也出现记得更多梦的迹象。

一些关于梦的研究

编辑

霍布森教授的梦境观点与精神分析学派 哈佛大学教授霍布森(J. Allan Hobson)是近代心理学作梦研究的代表性人物。霍布森教授认为梦境只是反映我们记忆中以及情绪上特别强烈的生活经验,并没有隐藏的讯息。然而,霍布森教授在《梦的解析》一书中所陈述的观点与他早期认为梦境只是杂讯的观点有明显的不同。他的研究小组还发现,“焦虑”、“得意”和“愤怒”这三种情绪占所有梦境经验的 70%。霍布森教授的观点与精神分析学派的心理学家有显著的不同,甚至被视为反佛洛依德。精神分析学派认为,梦境呈现了储存在我们潜意识中的记忆,而且这些记忆常以隐喻的方式出现,是自我防御机制的表现。

失忆症者的梦境与攻击性内容的相关研究 哈佛大学精神病学教授史提高特研究失忆症者的梦境,发现这些失忆症者的梦境中会出现他们白天玩俄罗斯方块的影像(潜意识层面),虽然他们白天根本不记得曾经玩过俄罗斯方块(大脑意识层面)。这证实了精神分析学派的一项主张,即梦境是了解我们潜意识记忆的窗口。根据调查显示,生活在小型原住民部落的人,梦境中有攻击性的内容比例最高。例如,以澳洲原住民族群依尤伦为例,92% 的梦境具攻击性。美国男性的梦境则有 50% 具攻击性,瑞士男性则有 29%,而荷兰男性则有 32%。以上的梦境内容分析显示,梦境内容与个人经验有关,不属于生物性。因为大部分的美国人、荷兰人、与瑞士人都属于高加索人(Caucasian),但在文化方面,荷兰与瑞士比较接近,而与美国比较远。

梦境的连贯性与隐喻意涵 长期追踪一个人的梦境可以发现,梦境具有明显的连贯性。美国心理学教授霍尔(Calvin Springer Hall)与东霍夫(George William "Bill" Domhoff)教授因此认为梦境是以高度私密的方式来呈现作梦者的思绪,而这样的看法与佛洛依德的主张很接近。另外,有研究显示,在入睡初期的梦境多与现实生活事件有关,随著睡觉时间增长,过去事件所占比例也增加。精神分析学派强调梦的内涵是隐晦的,需要进行解读才能理解其含义。例如,梦中常见的隐喻性意象,如“飞翔”可能象征著心情愉悦。语言学家指出,譬喻性思考是语言发展的重要能力,因此梦境中出现隐喻并不奇怪。然而,佛洛依德的观点认为梦境中表现的是“本我”欲望,通过伪装的方式逃避“自我”的检查,这一观点可能过于偏颇。

研究发现

编辑

根据南非神经科学家者索姆斯马克‧索姆斯 (Mark Solms) 的研究,他依据 NREM睡眠阶段亦可能做梦的事实,而推论 REM 睡眠与作梦有可能是由不同的脑部机制所启动。索姆斯发现一些因为外伤或脑部肿瘤手术而前额叶白质受损的病人都报告从此不再做梦。索姆斯进一步调查有关“前额叶白质切除术”,即切断前额叶与边缘系统间的神经通道手术的病例报告,发现所有这些病人都并未再做梦,而这些病例显示做梦有另一套启动的神经机制。由于用以治疗精神分裂症幻觉的药物就是降低脑中多巴胺的浓度,索姆斯从中推论出多巴胺才是启动做梦的神经物质,而这个推论更进一步获得塔夫兹大学 (Tufts University) 心理学家哈特曼 (Ernest Hartmann) 的实验结果支持。当哈特曼增加受测者脑中多巴胺浓度时,受测者整体反应出比对照组更强烈鬼魅的梦境。索姆斯认为,REM 睡眠阶段提供做梦一个理想的环境,这是一个完美的配套系统,然而在 NREM 睡眠阶段,如果大脑活动非常活跃,仍然可能有梦境的发生。

在 1990 年代初期,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 (National Institutes of Health, NIH) 的布劳恩与华特里德军事研究院 (Walter Reed National Military Medical Center, WRNMMC) 的巴尔金运用正子断层扫描 (Positron emission tomography, PET),检视在不同睡眠阶段的脑部活动状态。从 PET 影像显示,在深度的 NREM 睡眠阶段,我们整个大脑基本上处于休息状态,但进入 REM 睡眠阶段后脑部恢复工作,有几个脑区的活动力甚至是超越人类在清醒时候的活动力,这些脑区分别是:海马回以及周边皮质、杏仁核、前扣带回与腹内侧前额叶皮质、视觉皮质。而前额叶中负责逻辑与推理的区域,以及位于背外侧前额叶的工作记忆区活动力却下降。由于这些负责逻辑思考的部位活动力下降,我们的梦境便会出现怪诞不合逻辑的情节,在醒来之后也常会立刻忘记梦中的情节,这个研究提供了我们对梦境为何以没有逻辑顺序的方式出现提供了合理的证据。

当代其他研究

编辑

梦的内容跟当事人清醒时的关切事项具有重大连贯性,即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然而,梦的内容通常来自于一些片段的记忆,并不是清醒生活的完全复制。研究发现,若人们清醒时花大量时间从事特定活动,梦境会有很高的机会包含那些活动。

另外,梦境也有延迟效应,含有五到七天前的记忆元素机会比二到四天前来的高,可能是因 REM 在新记忆凝固上担任的角色造成的影响。而关于回忆梦境一事,有些人会较难回忆梦境,然而在 REM 被叫醒、以及对做梦持正面态度则较容易回想梦境。

霍布森教授论点中他提到,既然与睡眠有关的神经物质((正肾上腺素(Norepinephrine)、血清张素(Serotonin)与乙酰胆碱(Acetylcholine))都是由脑干所分泌,因此梦境不可能具有太高的意识层面意义。换句话说,霍布森教授认为,梦境只是反映我们记忆中以及情绪上特别强烈的生活经验,并无特别隐含之讯息。霍布森教授的观点与精神分析学派的心理学家有显著的不同---精神分析学派认为,梦呈现了储存在我们潜意识中的记忆,而且这些记忆常以隐喻的方式出现。因此霍布森教授甚至被视为反佛洛依德派。然而,霍布森教授的观点也出现不少盲点,脑干负责分泌与睡眠有关的神经物质并不意谓这些是脑干自主启动的,就像前额叶皮质可以激发或抑制杏仁核的活性一样,脑干可能接收大脑传递出来的讯息而分泌有关物质。因此更晚近的神经生理学研究也证实霍布森教授的观点有瑕疵。但无论如何霍布森教授对于发现启动 REM 睡眠的神经机制仍然提供非常大的贡献。

荣格荣格反对弗洛伊德许多观点,他扩充了弗洛伊德关于梦和做梦者无意识欲望相关的想法,他将梦描述成给予做梦者的讯息,认为如果不明确了解做梦者的个人情况,就不要盲目地将赋予梦的代表象征。白日形成的记忆在梦里也很重要,这些记忆在无意识中形成了印象,需要在自我(ego)休息时处理。无意识的头脑会以梦的形式重现这些过去的片段,荣格将其称为“白日的残留”。荣格认为梦并不是纯粹独立的,所有的梦都是一张“心理因素的巨网”的一部分。

他给予了解析梦念的两种方法:因果方法和最终方法。在因果方法中,梦念被简化为某些基本趋势。因此,剑可能象征阴茎,也可能象征蛇。在最终方法中,梦解释者可能问:“为什么符号象征这个而不是另一个?”,因此,代表阴茎的剑是坚硬、尖锐、无生命和破坏性的。代表阴茎的蛇是活的、危险的,也许是有毒的和黏稠的。最终方法将取决于做梦者的态度。

荣格承认了原型象征的普遍性,但他也将这与象征图像的概念进行了对比,图像具有一对一的含义及其含义。他的方法是了解梦念之间存在的活性和流动性,以及它们的归属意义。而之所以必须探究梦念,是因为它们对患者具有个人意义,而不是单纯让做梦的人符合某些预期的想法。如此一来才可以防止梦分析转变为远离患者自身心理状态的理论,并帮助做梦者自我改善。他相信梦是在向做梦者揭示他们感情或者信仰上的问题和恐惧。为了实现这一理念,他强调了“坚持印象”的重要性 - 深入探索做梦的人与特定形象的关联。这可能与弗洛伊德形成鲜明对比 ,弗洛伊德期望这个做梦者与这个图像有一些关联,并且自称缺乏任何感知的重要性或熟悉程度应该让人产生怀疑。荣格会要求病人尽可能生动地想像这个图象并向他解释。荣格强调了背景在梦境分析中的重要性。Jung 强调,梦不仅仅是被无意识发明的狡猾的谜语被破译,因此可能引发其背后真正的因果关系。梦不是作为谎言探测器,用来揭示有意识的思维过程背后的不诚实。像无意识一样,梦有自己的语言。作为无意识的表现,梦的意象有其自己的重要地位和机制,包含不可避免的真理,哲学宣言、幻想、狂野幻想、记忆、计划、非理性经历甚至是心灵感应。正如心灵有一个我们作为有意识的白天生活经历的一面,它也有一个夜间无意识的一面,我们将其视为作梦般的幻想。荣格认为,正如我们不怀疑自己有意识经验的重要性一样,那么我们不应该再怀疑猜测我们无意识生活的价值。

1953 年,霍尔Calvin S. Hall)开发了一种梦理论,其中梦被认为是一种认知过程。霍尔认为,梦只是在睡眠中发生的思想或思维序列,而梦想的图像是个人观念的视觉表现。例如,如果一个人在梦中被朋友攻击,这可能是对友谊决裂的恐惧; 一个更复杂的例子就是梦中的猫象征一个人需要照著直觉行动。对于说英语的人来说,这可能表明必须认识到不止一种方式可以做某事。

在 20 世纪中的 70 年代,法拉第Ann Faraday)和其他人出版关于自己做梦的解释和组织小组来分享、分析梦,对将梦的解释带入主流有帮助。法拉第专注于将梦应用于一个人生活中的情境,像是一些梦是即将发生的事情的警告,例如:如果有一个学生,那么他未通过考试的梦可能是一种毫无准备的字面警告。在这种情况之外,它可能与其他一些测试失败有关。或者它甚至可能具有“惩罚性”的性质,例如:一个人未能充分地检查他生活的某些细节。法拉第指出,“一项研究结果已经从现代研究中得到了良好的发现,即大多数的梦似乎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在两天内全神贯注的事情。”

在 20 世纪中的 80 年代、90 年代,华莱士·克利夫特(Wallace Clift)和珍·戴比·克利夫特(Jean Dalby Clift)进一步探讨了梦中产生的图像与做梦者清醒生活之间的关系。他们的书籍奠定了梦中的模式,以及分析梦以探索生活变化的方式,特别强调朝著愈合和整体的方向发展。

  1. 西格蒙德.佛洛伊德(Sigmund Freud)(2019)。梦的解析(方厚升译)。新北市:新雨。
  2. Cartwright, R. D. (1996). Dreams and adaptation to divorce. In D. Barrett (Ed.), Trauma and dreams (pp. 179–185).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3. Crick, F., & Mitchison, G. (1983). The function of dream sleep. Nature, 304(5922), 111–114. https://doi.org/10.1038/304111a0
  4. The brain as a dream state generator: an activation-synthesis hypothesis of the dream process https://pubmed.ncbi.nlm.nih.gov/21570/
  5. Experimental Research on Dreaming: State of the Art and Neuropsychoanalytic Perspectives https://www.frontiersin.org/journals/psychology/articles/10.3389/fpsyg.2011.00286/full
  6. Refocusing the Neurocognitive Approach to Dreams: A Critique of the Hobson Versus Solms Debate Domhoff, G. W. (2005). Refocusing the neurocognitive approach to dreams: A critique of the Hobson versus Solms debate. Dreaming, 15, 3-20.
  7. Cartwright, R., & Lamberg, L. (1992). Crisis Dreaming. New York, NY: Harpercollins.
  8. van Eeden, F.W. (1913). A study of dreams.
  9. Nir, Y., Staba, R. J., Andrillon, T., Vyazovskiy, V. V., Cirelli, C., Fried, I., & Tononi, G. (2011). Regional slow waves and spindles in human sleep. Neuron, 70(1), 153–169. https://doi.org/10.1016/j.neuron.2011.02.043